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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态山西采风作品展】| 在绿的时空里绿着 ——“美丽中国·生态山西”走进沁源采风写意

发布时间:2020-11-19 09:40:02 分类:新闻资讯
在绿的时空里绿着 ——“美丽中国·生态山西”走进沁源采风写意
按照生态环境部关于大力培育和发展生态文化的安排部署,山西省生态环境厅联合山西省作家协会,大力宣传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,讴歌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的生动实践,讲好生态文明和绿色发展的山西故事,在2020年8月28日至30日,组织开展了“美丽中国·生态山西”山西作家走进沁源采风活动。作家们深入沁源生态文明和绿色转型建设第一线,感受了红色沁源在绿色进程中的创新突破和发展进步,创作出了一批优秀的生态文学作品。现将这些作品推发展播,以飨读者。希全社会携起手来,共同推进“美丽中国·山西生态”的伟大建设事业。今天,晋小环向大家推荐的是我省著名环保作家、中国环境报山西记者站站长李景平的佳作。 在绿的时空里绿着 ——“美丽中国·生态山西”走进沁源采风写意 景平 一座山,是沁源的后园。 一条河,是沁源的前旌。 这山与河,就是沁源行走的姿仪。 山是太岳。横卧太行吕梁之间,起花坡,藏灵空,成为沁源的屏障和靠山。 河是沁河。穿越太岳太行之腹,惜细流,融百泉,成为沁源的血脉和触角。 我来沁源看山,看到了山之绿。 我来沁源看河,也看到了河之绿。 我来沁源看山河生态,又看到了时空之绿。 山之绿 《水浒传》写沁源是“万山环列,易于哨聚”。 山西作家、沁源人郭天印说,沁源森林覆盖率达到60%,植被覆盖率达到90%,沁源是山山皆绿。 青年作家闫文盛说,天空之下,绿色渗透广袤大地,无际涯的涌浪,向着视线的远处长出和延伸。 山西作家王芳说,沁源是个“树世界”。 那么,沁源是怎样一个树的世界? 沁源的树,住在地上,也住在地下;是地上的绿森林和地下的黑森林。是天,在地上与地下缔造了生态世界。 住在地上的树,喧嚣在城市,喧哗在乡村,渲染在田野,而无垠、纯粹、沸腾的绿,却是住在山里的。山里住着岩石,住着花,住着草,住着树,住着木,住着绿,也住着神仙。 起初,沁源的山只住着岩石。那些巍峨、峻峭、崚嶒的岩石,在地壳崛起的时候,以滚烫、火热、焦灼的岩浆爆裂而起,兀秃成为一群粗犷、挺拔、肃穆的壮汉。它们甩掉了外衣,裸露着刚毅、冷峻、威严,躬身在山里,以一种倔强、顽固、孤绝,甚至狰狞,傲世。山以岩石而成为山。没有岩石,没有峰崖,没有层恋叠嶂,也就没有了山。岩石的形象,就是山的形象;岩石的性格,就是山的性格。然而,也许太嫌山的骨感和古板了,天想了想,沁源的山,不能缺少了滋润与含蓄,于是,意念挥动,说,绿——沁源的山就生动了。 这样,花、草、树、木住进来了。花草树木的都有自己的名字,名字不同,但同住一座山,就是一个村里的人了。远的近的,十里八乡,都是乡亲。草绿了,花红了,树黄了,千年万年都做着一个生长的梦。枝叶摇曳是梦,呼风唤雨是梦,向阳伸展是梦。就是被冬雪覆盖,也在雪底下踢腾着孕育的嬉戏。枯了萎了,被雨打,被风摧,土地底下,也用根须在触摸着生长的欢乐。一群欢乐的草木托着北方的常绿树,使其千年不死千年不倒千年不腐;如潮的花草树木温润如玉,如翡翠如玛瑙如珊瑚,就温润着岩石连绵的世界了。 然后,虫、豸、鸟、兽住进来了。虫豸鸟兽是奔花草树木而来的。山是草木的家园,草木是鸟兽的摇篮。花草树木以生灵般的站立和深邃的呼吸,酝酿无痕迹的天籁;虫豸鸟兽以精灵般的窜动和风的速度,释放无穷动的天趣。草木以沉静收回鸟兽的喧闹,鸟兽以流动带走草木的问候。生灵与精灵,站立与窜动,静默与喧闹,鲜活了一个生态世界。奔逐、旋飞、鸣叫,和与悦,嬉与戏,其情融融,其乐融融;厮杀、搏击、角逐,退或守,生或死,弱肉强食,强者为王。草木沉吟,鸟兽嘶鸣,皆以无字的语言,叙述着山的故事。 再后,人、鬼、神、仙住进来了。人走进森林的时候与森林是陌生的。人看着草木鸟兽惊奇,草木鸟兽看着人惊奇,久了便听懂了草木鸟兽的语言。大约以岩石木棍为武器、以铜器铁器为食器、以机器电器为利器之后,人丧失了自然灵气而多了欲望狂气。人以山林为后盾,与鸟兽敌,与自然敌,与人敌,皆胜;与内敌,与外敌,与资源敌,皆胜。人间过往,冷兵热战,皆胜。盖以山为屏也。屡战屡胜者留恋于山,成了山里的神;厌战逃战者归隐于山,也成了山里的仙。人创造了神话创造了神仙,人自己也成了自然之神自然之仙。 于是人具有了无所而不能无往而不胜的神力,看尽和享尽了地上森林的福利,又瞄准和青睐着了地下森林的魅力。 长在底下的森林,是住在地岩里的。住了亿万斯年,住在地质世纪。本来只有天知地知,谁知,让人知道了,与一切的自然蕴藏一样,被人窥伺了,人就钻入了地下的森林。 森林居然住在地下!无边的黑暗里,居然生长?地上的森林向阳光长,向外长,往天上长,熙熙攘攘长成涛声;地下的森林向地火长,向内长,往地心长,挤挤挨挨长成寂寥。沉积,凝聚,结晶;转化,固化,碳化。风在林间迷失了,迷着眯着迷失进空无;水在树下寻找着,找着找着走不出黑暗。黑暗给了树黑的颜色,树却以黑蕴蓄光热!要不,为什么躯体破碎了、年轮消散了、根茎肢解了、枝叶断裂了,却依然黑得发光黑得发亮?是曾经哗哗的林涛,把阳光打成碎银而藏入了地下。不是说物质不灭么?以别一种样态存在。 森林住到地下的时候,地上有没有人呢?不知道。现代人不是猜想地球也曾生存过一个文明发达的人类吗?难说。但是,森林住到地下,绿森林变成黑森林的时候,是比十日并出的时代更早,比夸父逐日的时代更早,比恐龙飞行的时代更早。远古的树木不认识现代的人。远古的森林也不认识现代的森林。森林应该是天地间最早的生命最早的居民。那时候,它们只认识太阳、大地、风,和雨。它们不认识人。它们原本就是住在阳光里的。住到地下之前,它们已凝结了太阳的光热天地的精气。重新走进阳光和空气,它们便燃烧。 人住在地球的之初,就是住在山和森林的。山林本无所谓住不住人类的,人类却天然地离不开山林。由栖洞而居而至于栖树而居,由筑巢而居而至于筑屋而居;由对地上森林的砍伐,而至于对地下森林的挖掘;由原始森林砍伐殆尽,而至于远古煤田的挖掘将竭;由森林动物的猎杀烹食,而至于珍禽异兽的濒临灭绝;由蚕食山珍而至于吞噬海味,由掠夺煤炭而至于攫取石油……这个过程,只给出一个结论:人类爱之愈加而就毁之愈甚。人由物变成人,由人变成神,由神变成魔,由人变成怪。人类什么时候丢弃这魔怪的异化? 住在沁源的黑森林,是否遭遇如此?应该说,曾经如此。沁源人也曾魔棒一指,遍地开花,将地下的黑森林变成地上的黑炭,变成地上的煤车,变成地上的焦火,变成地上的光焰,变成地上的钞票,变成地上的挥霍,变成地上的灰烬,然后,变成地上的尘埃和天上的灰霾,最终,这黑色的尘霾,落在沁源人头上,就成了一座山。之后,一个战栗,一阵心痛,一声叹息,沁源人惊醒。遂折断了手里的魔棒,封堵了开往黑森林的路。于是奇迹出现了,黑色魔棒变成绿色金棒,点树成金点绿成金,开往黑森林的路变成通往绿家园的路。 要说,地上住着绿森林,地下住着黑森林,这样的好事,世间不多。我看过许多地方,地下煤炭森森,地上荒木稀稀。而沁源,偏偏就山上山下长满了树,地上地下住着了森林。 只能说,沁源树稠林密,沁源爱树,沁源爱绿,因而天对沁源不薄。天,偏就给它得天独厚,偏就给它钟灵毓秀。 如此,天人合一而已。 水之绿 《山海经》说沁河是“三源齐注,参差翼注。” 沁源文联主席程庆莲说,沁源境内“百里”,整个流域“千里”,最终入黄河,入海。沁河是一条没有污染的河流。 山西诗人罗向东说,沁河,是人们的心头之水。 山西作家赵树义说,沁源人在打造“千泉之县”。 沁河,沁之源,是怎样一种水呢? 古称少水,也称沁水。少水,少年之水,清纯;少女之水,清澈。沁水,沁心之水,灵透;沁肺之水,灵润。 沁河是生在沁源的水,遍地的泉眼,是它的源头。沁河是流向河海的水,遥远的海洋,是他的归宿。河边长着土地,长着鸡,长着狗,长着牛,长着羊,长着人,也长着人家。 沁河流过的时候,没有人不知道沁河。羊知道,牛知道,鸡知道,狗知道,连飞鸟蝴蝶也知道。沁河与人家,隔条路的距离,跨过路去就是河,跨回路来就是家。牛跨过去,饮一嗓子,哞——,那个痛快!声音跨过庄户传到山根,荡回来,满山都是牛哞,以致牛以为整个村庄都是牛呢。羊归来,咕嘟咕嘟,咩——,激动不已。声音越过人家传回村里,一片咩咩,遍地都是羊叫,羊也以为满世界都是羊。村里村外,谁也不甘寂寞,狗叫了,鸡叫了,鸟也叫了,蝴蝶虫子肯定也叫了,人也长呼短叫的,整个村庄在朝阳或夕阳里热闹。 住在远处的,看不见沁河,但也没人不知道沁河。知道自己村后林里流出的小河是流向沁河的,知道自己村前青草掩盖的清泉是流向沁河的。赤石河,青龙河,狼尾河,紫红河,琴泉,灵泉,马跑泉,姐妹泉。泉流出来是河,河后边是泉。每条河都有自己的名字,河的名字也许是泉的名字也许不是泉的名字,即使不是,即使泉和河没有名字,也有一个鼎鼎的大得了不得的名字:“泉”“河”。“河”和“泉”都知道,自己是流向沁河的,于是都葆有清澄品质。山里人自有山里人的骄傲,流到大河,也不能让大河笑话自己邋遢。 于是流着流着,河就变成了沁河,沁河流到城里的时候,河边的村庄,变成了城市;河边的人家,变成了楼群;河边的牛哞羊咩,也变成了机器的鸣叫;河和泉,变成了一条大河。但它不让城市和机器弄脏自己,人也不让城市和机器弄脏河流。因而大河上有了白的桥,夜的虹,绿的岸,给河唱歌的人们,和在城乡间层层叠叠给河站岗的河长们。沁河于是就这样清纯着澄澈着流过去了,把自己流成太岳山里最清的河流,流成山西地域最清的河流,之后,不论流到哪里,河或者海,它都会为大山了给它的清纯,留了足足的欣慰。 河的理想是远方,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河的本性,但河也知道,生在哪里就得报答给哪里,名叫沁河,就得把沁水,留给生己养己的沁源。河的报答即是滋润。滋润牛羊,滋润禽兽,滋润草木,滋润人;看着少女在河水里照镜子,水灵灵的,河就笑了。滋润田野,滋润庄稼,滋润村庄,滋润城;看着城村藏在了草木之间,绿生生的,河也笑了。河流单纯,却也憨厚。报答之后,尚觉不够。于是河流变成水库,水库变成电站,电站变成长长的银线和粗粗的管线,变成水流,变成电流,流进田园世界和机器世界,又把沁源滋润,照亮。 然后,沁河就告别沁源,告别太岳山,走了出去。从前说,是背井离乡,现在不是,现在说,是背着故乡远行。 人在山里待久了,会禁不住忽发奇想,说,世界这个大,我想去看看。河也这么说。或者,河说不说,都想要去看看。河的夙愿就是外面的世界,河的归宿也是外面的世界。 河走出去之后,发现所有路过的城市,都与自己沾亲带故。就像所有大江大河,走过的地方,都似沾亲带故。好像曾经约定,也好像早就来过。它遇到了给沁河一方安谧的安泽,遇到了以沁河水流命名的沁水,遇到了守在沁河之阳的阳城,遇到了被沁河流成水乡的泽州,遇到了给沁河添了水脉的济源,遇到了让沁河水暖花开的温县,遇到了大爱像水一样的博爱,遇到了也是守在沁河之阳的沁阳,遇到了奇想沁河流向高处的武陟……然后,走进黄河,一个它心心念念向往的地方;走进海洋,一个沁河和黄河都向往已久的世界。 河流会行走,山不会。山倾其一生的血、汗、泪,就是期望河流远行,以远行兑现河流的愿望也兑现山的愿望。当然,没有见过河流拒绝。虽然河流也有河流的难处,弯弯曲曲,波波折折,道阻且长;河流也有河流的想法,为什么我不能往高处走走?然河流没有拒绝。只是,河流走远了,河流走久了,也会思乡。河也是有乡愁的。走出去,不是村庄里家户与家户之间的串门,也不是走出村庄到别的村庄去走走亲戚,是到很远的地方去了。去了,也许一辈子就回不来了。回不来了,但会思乡,想回家看看。可是,回得来吗? 何况,沁河是到远远的黄河去了。何况,沁河是到辽远的大海去了。黄河说,回得来,回得来的。大海说,回得来,回得来的。河流知道,大海知道,世界就是一个轮回而已。世界很多事情,出发之后,也许会回到原来的地方。草青草黄,落叶归根。人老思乡,灵魂回家。太阳月亮,昼出夜行。地球旋转,周而复始。大气环流,天上地下。普列维尔曾在法国写诗:“巴黎是地上的一座城,地球是天上的一颗星。”地球不就是旋转的水星?天不就是环流的水气?水流进河流进海,最终都会化作天空的水气,回到故乡。沁河也会。 水的回乡,不是神会,不是灵魂之会,而是亲会,是甘霖之会,润物之会。认不认得太岳山,认不认得灵空山,认不认得花坡,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认得曾经的绿,认得曾经的树,认得曾经的草。是树、草和它们的绿,绿的植物,绿的息壤,绿的山,给了水生和再生。使它成为河流,使它再成河流。也许这个世界上,只有河流是不死的,只有水是不死的。人也许会讽刺太阳底下的露珠,但一滴水可以见太阳的光辉,就说明水与太阳都有恒久的东西。一滴水的消失其实是融入浩大的永恒了。那么,一条河是多少水的世界! 沁河是古老的也是不老的。沁河是不竭的。只要山在,沁河就不竭。只要树在,沁河就不竭。只要绿在,沁河就不竭。只要天在,沁河就不竭。而且,是清亮澄澈灵透地不竭。 水是有灵气的,是有灵魂的,也是有爱的。你不绿,它就不给;你不树,它就不给;不树,不绿,不爱,它就不给。 自然之灵,自然之爱,便是如此。 时空之绿 山西诗人、沁源县委书记金所军说,沁源是山西最绿的地方,是三晋的“香格里拉”,中国的“世外桃源”。 著名文学评论家、山西作家协会主席杜学文说:沁源我这次去不了,请你们把“沁源绿”带回来,给我看看。 青年作家成向阳说:沁源是通向未来的绿色长廊。 山西作家蒋殊问:沁源的绿,到底有多远? 在绿的世界,绿,是会飞的。沁源的绿,会飞。 会飞的,那绿的颜色,是古老的、自然延续的葳蕤;会飞的,那绿的浸染,却是现代的、时代种植的神话。 鸟,树,花坡,灵空山,飞上纸页,飞上画幅,飞上文学,也飞越太岳,飞越太行。泉,水,沁河,沁之源,飞上网络,飞上视频,飞上微信,也飞向中国,飞向世界。 灵空山的“中国油松之王”,似以茫茫九派流中国的气势,飞进世界吉尼斯纪录。也许与北京潭柘寺古银杏一样独木成林,与云南版纳望天树一样伟岸高绝,与安徽九华山凤凰松一样跃跃欲飞,然而它不是以一棵树在飞,而是以飞翔的姿势,统帅着太岳山灵空山的漫山油松,翘望着山西群山之间的所有油松,所有松柏,所有的树,期望着山西远远近近的所有的树木森林,蓬勃。它安身立命的沁源,已与右玉、芮城、沁水、安泽,飞进了“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县”的行列,它们,是否带动整个黄土山西,飞进一个绿色的世界? 花坡的“高山草甸风电树”,以另一种白的或银的颜色,飞入中国画家的画幅。像车船进入汉唐山水画一样,闹市进入宋代风俗画一样,工业进入现代风景画一样,这风电树,进入了当代中国画的意境。白云飞来天低绿,绿浪尽处玉树临。花坡好看的云画进去了,花坡好看的花、草和人家画进去了,只是,花坡好听的风,没画进去。花坡本来少有树,只有花,只有草,只有云和白云深处的人家;太多的风却画不进。然风电树,却将风,带进了画。现代中国画,以一种崭新的发现与审美,记录了这个绿动时代的“绿”树和风。 当然,花坡的“绿”树,灵空山的绿树,都踮着脚尖,在风中,遥遥地看着中条山巅的风电树,塞北高原的风电场,内蒙大漠的风电林呢。并且,沁源山前,沁河飞出去了,跟着沁河走的路也飞出去了。沁河和沁源的路,是花坡、灵空山、太岳山的触角和眼睛,它们,一路看尽中原大地的绿,鲁东平原的绿,沿海海岸的绿,看着看着河和路自己不见了,它们看到了海上风电林——这“绿”的自然能源树。于是它们知道了,沁源的绿和“绿”,并不比别的地方落后。沁源绿,与山西绿的合唱,与中国绿的合唱,踏在同一个旋律里。 沁河边上的候鸟苍鹭飞出去了,越来越多地飞出去,引着越来越多的飞来,告诉南方或更南方的候鸟,北方有一个美丽的地方。太岳山里的花草飞出去了,每一种有名有姓的花草化作有名有姓的药、茶、饮品和洁净品,飞进网络,飞到远处和比远处更远的地方。而黑森林里诞生的一种黑鸟,也飞出去了。这名为锂电池鸟,以一枚2000公里的储能,超越黑色能源的局限,创造绿色能源的速度,追赶着大鸟,飞行。连沁源的废物都飞起来了,绿,使它们起死回生复生再生,重塑了新的生命,塑造一种新的无废城市的沁源形象。 沁源的绿速度,是快的。然而,这一切的绿速度,沁源人却说,是在打造一座“慢城”,而且,是“国际慢城”。 人类进入高速时代,也许,慢,可以缓解高速之疲惫,释放高速之压力,遏止高速之危机,退守于速之把控。而绿,绿色高速,恰恰可以对冲黑色高速的肆虐,而成就速的稳健。 沁源没有高速,沁源没有高铁,沁源是高速之外的“世外桃源”,有幽静的路,弯弯曲曲,绕向山水。细雪微雨之间,青草秋叶慢慢变黄,北山南山相望,牛羊下山,山鸟投林,树悠悠,草漫漫,时光慢慢,人回归着自然。本来,现代人已经飞快,高速的路高速的车高速的网,一切,都是新的,却把人类飞快地投向“速新”又投向“速老”。这世界上,人其实活不过一棵树,人类其实活不过一座森林。人类茫茫浩邈,在一棵老树跟前,其实不过微渺一瞬。人生已经很快,人类已经很快,为什么急着老去而不曼妙地停留呢? 也许,一切都在于解构与建构。解构建构,循环升华,亘古如此。人类解构铜矿也建构铜,解构铁矿也建构铁,解构金矿也建构金,解构树木也建构森林,解构类人也建构人类,解构天然也建构自然,解构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建构人与自然的关系。后羿射日解构着天空女娲补天建构着天空。古老夸父以化身为林的构建解构古老太阳烤炽大地;现代风电以向太阳取光的建构解构现代铁爪向地下取火的肆虐。解构建构,循环升华。一切都是一个过程。过程的本来意义是过程自己还在。如果过程穷竭了呢?如果过程本身不在了呢? 不是地球在人的过程就在。不是地球在人类就在。没有人类的时候地球就在了,人的过程在吗?如果人类突然有一天失去了过程,过程里繁花的美与荆棘的美,还有吗?人类不失去过程的理由,留在过程的理由,只有生命,也只有生态——生命之态。而绿,是生命的常态。永葆生命之绿和生态之绿,就永葆了人类生命。绿,不是用来拯救地球的,而在用来拯救人类。一个绿色的时代,一个绿色的时空,就是人类自己的拯救。绿,是人类与世界之间解构与建构的永恒纽带。没有这个纽带,也许就没有告别与延续,也没有未来。 在这个绿色的时代里,山水沁源,能不绿吗?不仅绿,而且,是走在前沿的绿,是从深山走向世界的绿。可以说,沁源是山西的一叶绿,山西是中国的一片绿,中国是地球的一方绿,而地球,则是宇宙的一颗绿星。地球外是银河,银河外是宇宙,宇宙外是什么?边界在哪里?终点在哪里?谁也不知道。这是人的童年的一个问题,也是人类童年的一个问题,而且,依然是人类未来的一个问题。人长大了,以为问题解决了,其实问题一直在那里,只是,人类忘记了。那么,回到绿里,回到自然,仰望星空,人类,方会永远仰望。 据说,在沁源的南山那边,沁河流淌的地方,沁水,一个名为太行洪谷国家森林公园的地方,已被命名入“世界暗夜星空保护地名录”。那里,可以看到世界最纯净的星空。 沁河之上的暗夜星空,已成为走向世界的明星。其实,在沁源的青山绿水里,许多地方可以看着星空,然后,仰望。 仰望,会记住人类的位置、人类的进退和人类这颗星球。 那么,飞出去的沁源,会飞回来吗? 其实,沁源,就在那里。沁源的山就在那里,沁源的河就在那里,沁源的人,就在那里。 沁源的绿,也在那里。 绿,是沁源的颜色,也是沁源的灵魂。 飞出去的,是沁源的绿。 飞出去的绿,是沁源的精神沁源的魅力。 飞出去的绿,是沁源的美。 当然,外面的绿,也会飞来。 飞来的绿呢,是绿的理念和绿的思想。 沁源在一个绿的时空绿着,沁源在一个绿的时代绿着,沁源在古老与现代的绿里,绿着…… 我想,沁源的绿与美,会永远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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